苏简安很为难。

“唔，我能理解。”萧芸芸一副过来人的口吻，“我妈妈告诉我，沈越川是我哥哥的时候，我何止是意外，我简直要怀疑整个世界了！”

林知夏和她不是一路人，要是哪天她忍不住跳脚怎么办？

萧芸芸的目光暗下去。

苏简安看着陆薄言无奈的样子，心底突然泛起一阵柔软。

“姑娘……”对方朝着萧芸芸竖起大拇指，“我给你的脑洞一个这个！”

秦韩满脸不屑，走过来，二话不说拉过萧芸芸的手：“你是我女朋友，不是他的，跟我走！”

“为什么还要我删了？”朋友表示不服，“我留着自己看不行吗！”

“太循规蹈矩了，不太喜欢。”洛小夕很直接，“这种女孩，就像受过严格训练一样，优雅有礼，说话做事永远都不会出错，长得又漂亮，带出去蹭蹭蹭的长面子。”

这份建议里，饱含祝福。

她醒着的时候，总是一副张牙舞爪很不好惹的样子。直到睡着，直到她的神色变得平静满足，呼吸的声音变得浅淡且温柔，她孩子的那一面才显露出来。

沈越川放下手机，在沙发上呆坐了半晌才起身，洗漱换衣后，魂不附体的下楼。

这个晚上，许佑宁睡得并不安稳。

陆薄言从从容容的“嗯”了声，“还满意吗？”

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，萧芸芸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，艰涩的问：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太突然了，以至于让她怀疑，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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